切斯特vs约克城_今日分析看电影《决战中途岛》，了解美国海军对日情报作战

昨天，新的一部有关二战太平洋战场的军事电影《决战中途岛》在中国公映了。为何美国人说起二战太平洋战场，珍珠港和中途岛是两个绕不过去的话题？因为，这两场海战是美国海军在太平洋地区的生存之战，珍珠港袭击，日本将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几乎打残，但中途岛海战，美国海军经过短短半年的蒙圈时间，又把日本这个不可一世的对手重新按在地上摩擦。有关中途岛海战，大家可能津津乐道美军和日军航母之间的对决，南云忠一的昏头指挥，日本航母地勤人员疲于奔命的鱼雷炸弹来回的换装，等等，这些细节，电影《决战中途岛》都进行了忠实的再现。但真要说到对美军致胜中途岛海战的关键因素，我觉得离不开美军从战前就开始运作的对日信号情报分析。可以说，如果美军没有在情报战上取得先手，在真实的海战对决中，美国人也占不到便宜。就这一点而言，《决战中途岛》的编剧和导演也很聪明，电影的切入点也是以一个美国海军情报军官的视角。他就是1933年在美国驻日本大使馆担任海军武官的埃德温·莱顿。埃德温·莱顿电影一开场，莱顿在酒会上与后来日本海军的灵魂人物山本五十六有一段交谈。通过这段交谈，让莱顿对山本五十六理解中的日美海上博弈有了深刻的了解。莱顿的日语很好，1933年任期结束他返回美国，在美国海军情报局任职，1937年又再度返回日本。可以说他对日本海军十分的了解。山本五十六电影《决战中途岛》中，在有关信号情报战的片段和美国海军指挥机关决策的片段里，莱顿是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1942年3月上旬，日本军部对太平洋战争第一阶段的结果感到欣喜若狂。最初制定的所有目标几乎都提前实现了。他们已经控制了自然资源丰富的东南亚和西南太平洋地区，同时还占领了围绕这些地区的战略要点。到2月下旬，日本已将那些生产石油、橡胶、锡和铝土矿的地区纳入了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圈”。他们创建了一个防御性的边界，从千岛群岛向东南延伸，经过关岛，吉尔伯特和马绍尔群岛，向西沿新几内亚北部海岸，经过婆罗洲，爪哇和苏门答腊，再到马来亚半岛，再从印度支那向西延伸，唯一剩下有待实现的目标是完全征服菲律宾。在此过程中，日本人实际上已经消灭了西南太平洋方向的英军和荷兰殖民者，并因其对珍珠港的突袭，使美国遭到了严重的损失。珍珠港遭袭后的景象然而，在第一阶段完成后，日本军部尚未决定其下一个目标是哪。海军的指挥官们分为两派意见：一派主张向西推进，以占领锡兰，并最终与突进到近东的德军握手。另一派则想通过占领新几内亚南部海岸的莫尔兹比港，然后是新喀里多尼亚，萨摩亚和斐济，来孤立澳大利亚。这些将是它们可能破坏盟军到澳大利亚的供应线、并最终进攻澳大利亚的前进基地。海军总参谋部论证了这些建议的优点时，联合舰队总司令兼珍珠港袭击计划的总设计师山本五十六将军则在考虑了另一项行动。山本对战争的看法与其他日本海军指挥官并不一致。他曾表示，日本在战争的头6个月中会做得很好，但如果战争持续18个月以上，他将无法保证最终的胜利。他认为，日本取得成功的唯一希望，就在于迅速征服并摧毁美国海军在太平洋的舰队。如果做到这一点，美国将可能被迫与日本谈判，并达成一项和平方案，以承认日本对东南亚和西南太平洋的控制权。如果美国有时间充分调动其工业潜力，那么战争的结果可能会让日本很难受。这就是他当初决定袭击珍珠港的理由。但是，在那场袭击中，美国海军的航母毫发无损，美国仍然有时间调动其工业潜力来应对与日本人的战争。对于山本来说，击沉美国的航母是头等大事。山本五十六在谋划对美作战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山本打算进攻一个美国将不得不使用所有部队来进行防御的据点。然而，日本海军总参谋部提出的任何计划都无法实现这一目标。美国人不会为了澳大利亚和锡兰倾巢而出。但是他们会选择中途岛。美国人绝对不会允许日本人占领中途岛，因为这将威胁到美国在太平洋地区的生存。美国舰队必须捍卫中途岛。山本的意见并不为海军总参谋部所认同。就在讨论陷入僵局时，美国陆军航空队指挥官詹姆斯·杜利特尔将军和他的B-25轰炸机从“大黄蜂”号航空母舰起飞，轰炸了东京。尽管袭击只是造成很轻微的损失，但对日本*及国民的心理影响却是巨大的。日本海军总参谋部意识到美军航母的持续存在所带来的威胁，因此迅速批准了袭击中途岛行动。为了向总参谋部示好，山本还将两艘航空母舰——“翔鹤”号和“瑞鹤”号支援了日军在莫尔斯比港的行动，在袭击中途岛的计划中，山本还增加了对阿留申群岛的佯攻。《决战中途岛》剧照：莱顿看着日军战机轰炸珍珠港在山本的设计中，袭击中途岛行动实际上是一次大规模的海上伏击战，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日本舰队参与其中。日本人将首先派出潜水艇在夏威夷和中途岛之间的警戒线巡逻。一旦美国舰队从夏威夷出发，日本舰队将迅速加入战斗。日本总共将派出约200艘舰船和700架飞机，包括11艘战列舰，4艘航母，23艘巡洋舰，65艘驱逐舰和20艘潜艇。第一支航母打击部队将摧毁中途岛的防御，然后日军登陆占领。由山本指挥的主力舰队躲在后方，当美国舰队到来时，日军舰队将与其决战并消灭他们。然后北方舰队从侧翼包抄。由于数量上的压倒优势，日本将摧毁美国舰队。尼米兹当日本人对拟议的行动进行辩论时，美国海军正试图调动部队以抵抗日本的下一次进攻，但他们不知道日本会在何时何地发动进攻。之所以如此至关重要，有两个原因：首先，美国海军当时的实力不足，只能在太平洋海域进行防御性作战。他们不得不等待日本的行动后作出反应，其次，因为从夏威夷到澳大利亚的战线太长，美军只有将部队在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位置集中使用。在这种情况下，正确情报的作用就变得更加关键。尽管对日本意图的正确估计并不能保证战斗必胜的结果，但是，完全没有情报或错误的分析都可能导致灾难。大多数传统情报资源——侦察，囚犯审讯和被俘获的文件——美国海军拒绝采纳。现在唯一可用的来源是电子信号情报。海军无线电情报处（代号OP-20-G）负责截获日本海军无线电通信情报加以分析，通过破*码，翻译明文并将结果提供给指挥机关进行决策。战争开始时，美军在夏威夷、菲律宾、关岛和班布里奇岛的电台以及广泛的无线电测向电台网络中截获日军无线电信号。在夏威夷，关岛和菲律宾还有信号处理中心专门处理分析截获的情报。战争后期，美国海军在华盛顿的海军主楼建立了第四个处理中心。美国海军情报机构人员正在分析日本情报这些处理中心之间会定期交换信息。它们将传递各种技术数据，例如代码和密钥破译等。情报类型分为两种：*情报和交通情报。1942年3月，OP-20-G遇到了严重困难：它失去了三个太平洋信号*站中的两个（关岛和菲律宾），而夏威夷站则缺乏经过严格培训的操作员和分析人员，并且大多数设备已经过时。尽管问题都很严重，但克服问题的方法也不是没有。在全面动员能够增加人手和装备之前，美国人还面临着一个最关键的问题。由于信号情报分析在当时还是个新生事物，而且在战时条件下还没有真正得到检验，军方指挥官对其价值表示怀疑。信号情报分析真的会发现有用的情报吗？这些情报能及时对作战提供帮助吗？这些质疑有些就源自未能提供有关珍珠港遭到袭击的预警。《决战中途岛》剧照：尼米兹正在了解日方信息对于这一质疑，电影《决战中途岛》也有针对性的描写。尼米兹在向莱顿*日本方面动向时，就专门提到了珍珠港袭击时，美国海军情报部门并没有给与足够的支持。痛定思痛，莱顿请尼米兹下放权力，让情报人员放开手脚干，莱顿相信自己的伙伴们不是吃干饭的。直到OP-20-G通过破译日军针对莫尔兹比港和图拉吉的进攻，确认其发动珊瑚海战役，实现了迈向最终成功的第一步。但这一次小试牛刀，还是无法确定日本展开行动的确切时间。3月25日，美军截获日本部队发送了以下消息：“所有进攻部队将于26日在----继续作战。二号攻击部队继续执行主要任务，并在RZP战役中使用战斗机协助五号攻击部队，并与侦察兵一起对指定区域进行巡逻。五号攻击部队继续对RZP和----进行攻击，并在指定的区域进行巡逻。”RZP已经被确定为莫尔兹比港。4月初，*情报和交通情报都揭示了日本这次进攻的性质和范围。信号情报记录了日军飞机、军舰、设备和人员在拉包尔的日常活动，能够看出他们准备向珊瑚海渗透。然后，OP-20-G在4月24日*了莫尔兹比港的新代号：MO。RXB则被代指图拉吉岛，而RY未被确认，尽管它被认为属于吉尔伯特群岛。这一情报清楚勾勒出日本的进攻范围。根据日军船只离港时间的消息，OP-20-G估计日军的攻势将在5月的第一周开始。最需要这种情报的人是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切斯特·尼米兹海军上将。他的情报官莱顿中尉每天与夏威夷信号情报处理单位的负责人罗彻福特保持联系。莱顿每天将情报摘要向尼米兹海军上将简报。如果接到紧急的情报简报，莱顿可以随时与尼米兹进行联络。夏威夷信号情报处理单位的负责人罗彻福特电影《决战中途岛》表现罗彻福特是一个十足的书呆子模样。但实际上，罗彻福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家伙。罗彻福特于1918年加入海军，本打算成为一名海军飞行员。然而眼尖的主管将他招募到海军通信办公室的密码和信号处。1926年，罗彻福特就开始担任负责人。随着20世纪30年代日美关系进入微妙时期，罗彻福特前往东京学习日语。在这里，他遇到了莱顿。他们相遇相知的个人关系在1941年以后的对日情报战争中显得至关重要。罗彻福特利用他的密码学知识和语言技能，率领一批顶尖的密码破译者、语言学家和无线电通信分析师组成团队，共同*了日本海军密级最高的JN-25密码。这一破译，为接下来中途岛海战的进程，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到4月29日，尼米兹确信已经获得足够多关于日军珊瑚海行动的情报。当日，他命令弗莱彻海军上将指挥“列克星敦”号和“约克城”号航母前往珊瑚海， “通过摧毁敌舰、运输船和飞机，阻止敌人在新几内亚-所罗门地区的推进”。《决战中途岛》剧照：“约克城”号航母返航刚刚遭遇偷袭的珍珠港历史学家普遍认为，从战术上讲，珊瑚海战役中，日美双方打了个平手。美国损失的军舰吨位更多，包括“列克星敦”号航母。 日本人失去了“翔凤”号航母，“翔鹤”号航母重伤，“瑞鹤”号航母虽然毫发无损，但损失大部分舰载机和机组人员。从战略上讲，这是日本海军在太平洋战争中的第一次重大挫折。此外，行动也导致“翔鹤”号航母无法支援中途岛方向的作战。因此，山本在其空中打击能力降低的情况下，向中途岛方向出击。珊瑚海战役是美国海军通信情报部门的重大胜利。信号情报分析通过了第一轮测试，并证明它可以提供准确及时的情报。然而就在珊瑚海开战之前，对美军信号情报分析的挑战就已成型——山本五十六正在为中途岛行动集结部队。在成千上万条表明日本打算占领中途岛并诱歼美国舰队的消息中，只有不到一百条被证明有效。因此，很难重建信号情报分析与尼米兹的具体决定和行动之间的精确关系。但是，确实有足够的证据表明，由于信号情报分析取得的成功，尼米兹提前知道了日本人的计划，因此，他才能够扭转美军在整个太平洋战场不利的局面。夏威夷的海军密码学家和情报专家正在工作直到5月11日左右，OP-20-G对日本的意图还了解很少，除了莫尔茨比港行动外。他们确实知道日军计划在5月20日至6月20日之间进行另一场作战。他们还说，日本人创建了一支“ A”部队和一支打击部队，这很可能是新作战行动的一部分。但是OP-20-G不知道具体目标，精确的进攻时间或敌军的组成。在5月的第一个星期，交通情报分析表明，第一，第二和第五舰队可能会参与新行动。5月6日收到的一封截获的邮件：由于必须完成XX操作的准备工作，因此请将该舰载机部队的后备人员立即转移到指定的基地：“赤城”号和“翔鹤”号航母的人员，需前往鹿儿岛基地，“加贺”号、“瑞鹤”号航母和“苍龙”号航母，需前往某基地；“龙骧”号、“龙鹤”号航母由其指挥官负责调遣。该命令几乎包括了日本海军当时所有的航空母舰。 如果所有航母都参与到一次新的战役，其舰队规模将是空前的。尼米兹手里只有3艘航母，分别是 “约克城”号、 “大黄蜂” 号和“企业”号。在珊瑚海战役及其后几天，美军信号情报分析提供了有关新战役的更多信息，特别是有关部队的信息。美军确认日军有3个航母的特混编队加入，日本陆军和海军陆战队在塞班岛集结了联合登陆部队，将于5月下旬出发。但是，仍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些日军部队将去向何方。5月12日，尼米兹表示，日本人计划在5月21日左右进行一次行动，其中包括一支编有3艘战列舰和2-4艘航母的舰队，瓦胡岛可能成为目标。第二天，美军截获了两个非常重要的消息。一艘日本船只将八张海图送至塞班岛，其间该船被美军扣留。美军发现其中七张海图为覆盖夏威夷群岛地区的海图。珍珠港袭击中，遭日军机炸毁的美军机场第二条信息为日本进攻的目标提供了第一个真正的线索：日本海军命令“五洲丸”号运输舰向马绍尔群岛的一个岛屿运送水上飞机设备和弹药后再前往塞班岛。在那里，该船将搭载第三航母作战编队的人员，准备执行在AF地区的地勤作业。OP-20-G知道AF是日本人用来表示特定地理位置的代号。例如RZP代指莫尔茨比港，RZP代指拉包尔，PS代指塞班岛，AH代指瓦胡岛等等。但AF一直未能被确定。因此，在确认日本人的打击目标时，美国情报机构出现了分歧。罗彻福特和莱顿认为AF是中途岛。中途岛在一些日军的情报信息中标记为A，该岛也是一个战略基地，拥有完善的航空设施和港口。这可能是瓦胡岛以外最好的目标。开始时，尼米兹也认为，瓦胡岛才是目标所在，但他也不排除美国西海岸成为目标的可能。《决战中途岛》剧照：美海军官兵看着遭袭珍珠港景象，怒火中烧在5月14日至16日之间，尼米兹突然改变了对日本意图的看法。一开始，尼米兹警告美国海军司令金上将，日军将对夏威夷或西海岸的袭击；两天后，他又告诉金，他预计日本将对中途岛展开一次大规模的攻击。是什么促使尼米兹转变看法的呢？在这一关键时刻，海军通过无线电欺骗诱使了日本人自己揭晓了答案。据罗彻福特和莱顿后来说，在5月中旬的某个时候，他们与尼米兹开会，准备开展一个诱骗计划，来求证日本人所说的AF是否就是中途岛。他们的设想是：让中途岛海军基地司令官向第14海军区指挥官发送明码电报：中途岛上的蒸馏水厂发生事故，造成了严重的人员伤亡，水厂停产，迫切需要淡水支援；而第14海军区指挥官则用明码电报回复将予以支援。美方希望日本的无线电情报部门能够*这些消息，然后在给东京的《日本每日情报报告》中传播这些信息。这样OP-20-G就能确定AF是否为中途岛了。尼米兹同意了该计划。不出所料，日本人的情报报告中包括了“ AF缺水”的消息。中途岛航拍照片5月16日，美军又*到以下消息：“第6通讯部队请参阅第621号消息，我们计划从N-2天到N天（包括N-2天）从西北方向发动攻击，因此请在起飞前三小时发送天气信息。攻击当日，第1联合舰队将在AF西北方50英里的位置，请尽快侦察机飞行员撤离。”这从另一个侧面证明AF是日军下一步的攻击目标。5月17日，尼米兹命令在南太平洋的美国海军舰队返回珍珠港。此时，“约克城”号受伤严重，飞行甲板有一个巨大的弹洞，保守估计修付需要2个月的时间。5月18日，尼米兹根据5月16日截获的日军情报，向部署在中途岛的潜艇下达命令，要求其在中途岛西北50海里处进行巡逻，发现日本军舰的消息就立刻向指挥部报告。当天，美国海军情报部门还确认了日本“加贺”号、“赤城”号、“苍龙”号、“飞龙”号将参与此次进攻。《决战中途岛》剧照：美海军飞行员准备出击，攻击日本舰队在美军截获的信息中，还出现了“潜水艇所处位置必须保持在A1的东边150海里以内。”这里提到的“A1”一直困扰着美军破译专家，但后来他们认定这只是AF的一个乱码。基于日军即将攻击中途岛的情报，尼米兹决定加强中途岛的防御。他在该岛附近部署潜艇，陆军航空队的B-17轰炸也部署到岛上的机场。远程的PBY水上巡逻机负责对海搜索； 组建北太平洋特遣舰队并派往阿拉斯加水域协防；加快“约克城”号的维修速度。 尼米兹要求到25日，所有部队都将就位。虽然此时尚无确切的袭击日期信息，但美海军情报人员将其定在5月25日之后的某个时候。在接下来的两天中，美海军情报人员继续整理有关日本行动的信息。除了确定更多参加进攻的部队之外，美方还缩窄了行动日期的区间。5月20日，尼米兹获悉这支日军部队将于27日离开塞班岛。根据其航行距离和时间的估计，攻击可能将在6月1日前后发生。5月20日，日本人还修改了目标地区的呼号。代指AF的新代码是MI。一条清楚表明日本人想法的消息在这一天也被美军截获：“第14海军区的管辖地域包括AF。”《决战中途岛》海报至此，美海军情报部门已经将日本行动的要点和细节都拼凑在一起。尼米兹虽然不知道日军每艘舰队和部队的名称，但他知道日本人几乎出动了其全部的舰队。如果尼米兹要反击，也需要倾巢而出，全力应对。尼米兹也知道这次袭击将在6月1日之后的某个时候发生。5月20日至24日之间，美海军情报部门通过信号情报分析的信息确认，日军舰队将于6月4日左右抵达中途岛，而攻击发起时间定于6月6日左右。这是三个美国海军信号情报分析小组协同作业的成果。5月28日，日本人更改了密码系统，直到中途岛战役结束后，美海军情报部门没有再获取更新的消息，但这已经足够。尼米兹已经知道日本海军的攻击计划要点——何时发起攻击，攻击目标是哪。5月26日，“约克城”号返回珍珠港。第二天入坞。美国海军船坞的工人们全天候工作，以超人的努力使“约克城”号恢复岛战斗状态。第16特遣队于5月28日离港，前往中途岛， “约克城”号跟上了他们的步伐。后来在分析美日中途岛海战时，各国的军史学者更多地着眼于双方舰队指挥官在作战时的舰载机运用和海军舰艇的攻防，极少人去详细研究美国海军信号情报分析对这场海战的影响。这一方面也是因为其资料一直处于高度机密的状态，即使时间过去了70多年。信号情报分析因为其极高的敏感性，公开的信息极少。外人只知道AF与淡水故障这一点点的细节，但美国海军的信号情报分析早在珊瑚海海战之前就已经开始抽丝剥茧地分析日本人的想法。美国巡逻机拍摄到的日本舰队被美军机击中后起火爆炸的画面中途岛之战已成为信号情报分析成功运作的经典范例。从*，处理和分析，翻译到及时报告，整个过程都按照紧凑的工作方式进行。美国海军在中途岛之战中的胜利直接反映了整个海军情报组织的出色表现。就像尼米兹海军上将在战役结束后所说的那样：“如果我们缺乏对日本行动早期信息的了解，那么中途之战的结果将大不相同。”关于那场战争，《决战中途岛》需要表现的细节很多，时长虽然长达2个多小时，但面对长达数月的战前准备和100多小时的海空对决，胶片时间总是太短。但编剧和导演还是尽量在宝贵的时长中，为莱顿和他的情报分析员们留出了足够的空间。相比俯冲轰炸机飞行员贝斯特那拼死的下降，莱顿分析情报的画面可能显得没有那么石破天惊，但也绝对是美国海军致胜中途岛海战最具决定性的因素之一。内行看门道，各位盆友记得在观看电影《决战中途岛》时，对莱顿和美国海军情报分析的片段给予一点关注吧。